我与先生,夙期已久,人间无此。不学杨郎,南山种豆,十一徵微利。云霄直上,诸公衮衮,乃作道边苦李。五千言,老来受用,肯教造物儿戏。东冈记得,同来胥宇,岁月几时难计。柳老悲桓,松高对阮。未办为邻地。长干白下,青楼朱阁,往往梦中槐蚁。却不如、洼尊放满,老夫未醉。
我与先生交往已久,人间没有我们这样的深厚的友谊。不学杨恽那样谋求钱财,在南山种豆,以求获得十分之一的微利。也不学衮衮诸公青云直上,而作道路边的酸苦李子。五千言的《道德经》让我一生受用不尽,任其自然,因缘自适,哪能受造化的戏弄?
还记得我们当年曾一同到山冈间相宅卜邻,欲求结邻定居,哪年哪月已难计算。如今正像桓温对老柳兴悲,犹如阮籍抚高松述怀,岁月蹉跎,卜邻之计未能办成。长干白下,青楼朱阁,无非是南柯梦中的槐树蚁穴。还不如斟满酒杯,放怀一醉,来得潇洒雅洁。
使符星火急,骑马遍郊原。
水旱生灵瘁,朝廷惠泽存。
纵横来履亩,高下必分村。
诉牒秋云积,批毫墨电奔。
岂无忧岁计,何敢隘君恩。
不许胥徒欬,宁从仆驭繁。
恐惊民室困,愁蹴路尘翻。
县令非能此,邦侯预戒言。
流离乌忍去,恺悌莫轻论。
辄代疲氓手,为诗谢戟门。
楼台丹碧照天涯,塞北江南未足誇。
十里烟波新种柳,万株桃李未开花。
一麾同下西清路,两镇高迎上将牙。
回首林塘莫留恋,风光还属阿连家。